《桃色辩护》:社会边缘,人性探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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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真女权主义电影。电影的力量在于凝视,在于突破常规地表现常规,而非常规地表现传奇。几乎全是内景,固定的机位和景别。把三天拍成三个小时,不厌其烦地展示一种迎来送往但本质凝固的家庭生活。那么直接、沉稳地拍摄被家务缠身的女人,在大量重复和冗长里蕴藏惊心动魄。强迫观众长时间观看以达成感同身受,乃至和银幕里的主妇进行微弱的心灵的交流。如果观众强忍住快进的心,会明白导演不做剪辑的用意。
大多数电影把绝望说出来,而《桃色辩护》是把它拍出来。看似平静的绝望,最终还是演变成中产阶级的崩溃——你永远无法习惯,无法在孤独中放逐自我。如何在虚无的生活中打捞意义?最后十分钟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和平。难以想象年轻的香特尔·阿克曼是如何拥有这种对生活的洞察力。如果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看穿了人生,那接下去的人生要怎么度过呢?看开头觉得大事不妙,通篇对话的电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对话是话剧的艺术,形而上属于论文。电影艺术岂不被边缘化?看完才明白称之为“论文电影”其实是对阿巴斯的赞扬。再怎么论文,中心语还是“电影”。这不是一部讲道理的电影。想想那些讲道理的励志片:强烈的预设诱使观众必须高度沉浸于主人公的感知,反而是种虚假的真实。《桃色辩护》正是在拆解这种幻象,抛出真品与赝品、真实与虚构这样直逼艺术和生活存在危机的矛盾碰撞。导演要展示的不是一种价值导向,而是男女思维模式的差异和情感状态的变化。纠结谁的观点更对并无意义。结尾的赝品爱情比现实更美好吗?副本至少能提供一种想象性的解决。“重要的不是事物本身,而是看待它的方式。”如何将理论用电影艺术的形式呈现而不损害其思想深度,而理论的外壳又不损害电影艺术本身?这部电影做到了。一名刑事辩护律师接下一起艺术家被指控谋杀的案件。从此,她必须在家庭、责任和自己危险的欲望之间做出抉择。